聪明的外甥

已往,有姐弟二人相依为命。之后,姐姐有了一个儿子。儿子长大以后,就和舅舅一路为官府织金缕锦及各种各样鲜艳的绫罗绸缎。

甥舅二人日夜操劳,织出的鲜艳锦缎把达官朱紫们打扮得漂漂亮亮,把国王的宫殿装点得富丽堂皇,自己却过着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的贫困生活。

他们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悲惨地生活下去,就一路商议,用什么方式,才能使自己生活得稍微好一些。

外甥说:”这样下去,我们不是累死,就是饿死、冻死,我看,实在逼得咱们走投无路,就只能去偷、去抢了。”

舅舅叹息道:”我干了几十年,现在依然一无所有,把咱们逼到这一步,是世道不公啊!”

外甥一听舅舅没有反对之意,就说:”谁富都没有国王富,要偷,咱们不偷别人,就偷国王!”

舅舅说:”国王的宫里守卫森严,要从他的仓库拿到东西,实在太难啦!”

外甥想了想,说:”我有好念头啦!咱们常常进宫送绸缎,知道仓库的位置,不如夜间挖地道,钻到国王的仓库里,拿一些金银珠宝,就够咱们过好多年呢!”

舅舅一听,说:”好念头!反正国王的金银财宝也是搜刮百姓的,拿走一些也应该!”

甥舅俩商议已定,就预备起来,每日晚上织完绸缎后,就静静地挖地道。幸亏他们家离王宫里的仓库不太远,没有多久,地道就挖好啦。

夜深了,他们拿好盛东西的口袋,静静地从地道钻进了国王的仓库。”啊!这么多金银金银财宝,真是数也数不清呀!”甥舅俩看得眼都花了,满屋里都是金灿灿、光闪闪、亮晶晶、蓝碧碧、红通通……各种各样的至宝,堆积如山。

外甥说:”怪不得咱们这么穷呢,好东西都让他们拿走了!”

舅舅说:”咱们快动手吧,不然,天亮了就会被卫兵发现的!”

于是甥舅俩分头行动,每人装了满满一大包至宝,高高兴兴地回家了。

第二天,守卫至宝仓库的卫兵进库查对存物时,发现少了不少至宝,吓出一身冷汗。他不敢隐瞒,急赶忙忙跑去向国王报告。

国王一听,大怒:”谁这么大的胆子?竟敢来我的仓库盗窃至宝!”他刚要下令搜索全城,缉拿小偷,忽一转念,对卫兵说:”这件事一定不要声张出去,咱们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这样一来,小偷会以为我们事务繁忙,还不知道仓库里丢失了东西。他们一次得手,没有被抓,就还会来第二次。你们务必增强守卫,在仓库里多藏伏兵,只要他们敢再来,就立即抓住,千万不能放跑一个人!”

卫兵见国王并未责罚自己,便发誓要忠于职守,一定抓住偷宝人。

果然,甥舅俩顺利地从国王的仓库中窃得许多至宝后,日夜心惊肉跳,连干活也不能安心。可过了许多天以后,见宫中并无动静,就又计议起来。

舅舅说:”看来,他们还没有发现至宝丢失一事,咱们不如再去拿一些,还可多维持几年生活。况且,我年岁也大了,以后连织活儿都费劲儿了,靠你一个人织活,怎么能行呢?”

外甥说:”舅舅虑得非常。只是我有些担忧,万一他们增强了守卫,咱们可就不好跑了。”

舅舅沉吟了一下,说:”有备无患啊!这次,咱们不要一路进仓库,我先去探探虚实,没事儿,你再进拿完珠宝就赶快走。”

外甥说:”舅舅年纪大了,怎能让您先探路呢?依然我先去吧!”

舅舅说:”我们姐弟二人,只守着你一个独苗苗,万一你出了危险,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?依然我先去,纵然有什么事,你还可以因时制宜。”

外甥扭不过舅舅,只好说:”也好。您先出来,万一被他们抓住,我年轻力壮的,会设法救您的,实在放不了,也定会为您报仇雪耻!”

甥舅俩按事先想好的方案,又一次从地道里向仓库钻去。不料,舅舅刚一露头,就被一大群卫兵团署围住。舅舅年老力衰,摆脱不得,被活活抓住。舅舅拼命呼唤招呼,以警告外甥。

走在前面的外甥听到前面的动静,本想上前帮助舅舅,但见对方人多,恐自己势均力敌,便迅速退出去,跑了。

守库人连忙追赶,无奈外甥腿快路熟,一会儿便跑得无影无踪。守库士兵只好返来,严刑拷打舅舅,让他供出同伙人,舅舅死也不肯招供。士兵们见夜已深,只好暂时把舅舅关押起来,等天亮后,送到国王面前,听凭发落。

外甥跑出老远,见士兵没再追赶,就又潜进王宫,寻找舅舅的下落。终于在一间小房子里找到了舅舅。

守卫的士兵因折腾了大半夜,已困倦不堪,靠墙打盹儿。

外甥蹑手蹑脚地偷来士兵腰间挂着的钥匙,进了关押舅舅的小屋。只见舅舅已被拷打得遍体麟伤,奄奄一息。

“舅舅,您醒醒!”外甥火急地轻声召唤着。

舅舅费力地睁开眼,一见是外甥,就挣扎着说:”甥……儿,我不行……了,我死后,你……你把我的……头,割……割下,免得让……让人认出来,会去……去抓你。”

外甥抱紧舅舅,泪如泉涌,又不敢放声痛哭,说:”不行,我怎忍心割下舅舅的头,我背您走吧,啊,舅舅!”

“不……你,听话,我活不……了啦,别连……累你……听舅舅的……话……”说完,头一歪,死了。

外甥轻轻把舅舅在地上放好,本想把舅舅的shi体背回去,但听到屋外有巡逻士兵说话的声音传来。越来越近,万般无奈,只好狠狠心,按照舅舅的临终遗言,割下舅舅的头,脱下外衣,包好,迅速闪出小房子,一会儿就隐没在阴森森的夜色之中。

犯人的头不见了,这事可非同小可。守卫士兵不敢隐瞒,第二天一大早,就上殿报告了国王。

国王想:”这么说,盗贼的同伙是怕人认出,才把这个老贼的头割下拿走的,好狡诈的贼呀。”

国王对士兵们说:”去,把这具无头shi扔在宫殿外十字街头,派人严加把守,只要有人来收shi,定是小偷的同伙,立即给我抓住!”

士兵们依言,把舅舅的shi体扔在了十字路口。可怜,舅舅辛辛苦苦劳累了一生,最终,竟暴shi街头。

市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只见一大队士兵把在街口,地上放着一具无头shi体,都不忍目睹,只是站得远远地议论着。

士兵们整整把守了一天,脚也站麻了,肚子也饿了,也没见一个人前来收shi。

天慢慢地阴晦下来,一支远方来的商队走进城,浩浩荡荡的车队,满载货品,看不见车队之尾。车队从十字路口经过。不知何故,拉车的马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惊了,狂奔起来,直向士兵们冲来。士兵们吓得手足无措。只见两辆载满稻草的车翻了,稻草恰巧遮住了shi体。商人们整好车马,走了。

第二天,守shi的士兵把头一天的状况禀告给了国王。

国王想:”他们没有乘乱把shi体取走,而是用稻草盖住了shi体,看来是打算就地火葬啊!好大胆子的盗贼,看我能否抓住你!”

于是国王命令:”你们不要动那shi体,只需给我严加看管就可以了,如果有人前来扑灭那稻草,就马上给我抓来,不得有误!”

士兵们连连应着,去了。

头天晚上,外甥取出一些偷来的珠宝,雇了一个商队,巧妙地把舅舅的shi体用稻草盖好。这次,他早已料定国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就又想出一计,与国王斗智。

又是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了,十字街头人来人往。突然之间之间之间,伴伴随着阵阵音乐声,一大队人举着火把,伴伴随着音乐边走边舞,来到了十字路口。跳舞的人们头戴面具,手持火把,又唱又跳,身体伴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、扭动着,吸引了许多过往的行人。

守shi的士兵们劳累了一天,见此不觉兴致大生,也忘了自己的职守,站在边上咧着大嘴,寓目起来。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立地伴伴随着音乐的节拍晃动起来。

跳舞的人们更起劲儿了,音乐声越来越大,节奏越来越快,舞者们简直要疯狂了,寓目的人们也不禁欢呼跳跃起来。

头戴面具,手持火把的外甥也混在跳舞的人群之中,伴伴随着一声呼哨,有几个人手上的火把投向了稻草,火光顿时冲天而起,映红了天。人们还高兴地持续唱着,跳着。

守shi的士兵们一见稻草起火,这才如梦方醒,赶忙大叫:”谁点的火?快抓住他!”士兵们四处抓人,跳舞的,围观的一哄而散。士兵忙了半天,一个人都没有抓到。

士兵们只好灰溜溜地来到国王面前禀报。国王气得大叫:”我怎么嘱咐你们的?又没有抓住!”

士兵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,低头听训。

国王骂够了,消了消气,说:”小偷既然敢来焚shi,就还会来收骨灰的。你们这次给我好好把守着街口,谁来收骨灰,就给我抓住,听清楚了没有?”士兵连连称是,退了下去,又增加了守卫的人数,严加守卫。

入夜,外甥顶着一罐上好的美酒,来到十字路口:边走边唱:”佳酿美酒香又醇,饮酒解谗又壮身,呜哇呜,哇呜哇,香香的美酒真馋人!”

他走到一个士兵面前,放下酒罐,盛了一大碗自顾自地喝起来,那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,士兵们馋得直咂嘴儿。

一个士兵忍不住了,说:”卖我一碗好不好?”

外甥看一看他,说:”卖你一碗,那他们都要怎么办?我只有一罐好酒,还留着慢慢喝呢!”说着收起碗,顶着罐子就要走。

士兵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,说:”我们多给钱,卖给我们吧!我们连着好几天没喝上水,吃上饭啦!”

外甥装作被纠缠不过的样子,把一罐酒都卖给了他们。士兵们饥渴难捱,逮着好酒,咕咚咚一气饮下,一个又一个喝得酩酊大醉,倒在地上。

外甥连忙跑到舅舅-的骨灰旁,哭着说:”舅舅呀!你死得好惨,甥儿给你收骨灰来了。”把舅舅的遗骨;装进罐子里,带走了。

等醉倒的卫兵们醒来后,发现不见了地上的骨灰,方知是又上当了。他们只好如实地向国王报告。

国王指着士兵们的鼻子,大发雷霆:”你们这些宝物,抓一个小偷,抓了四次都没有抓住,要你们何用?国王处罚了失职的士兵后,仍不解气,想道:”这个小偷实在是狡诈之极,我精心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圈套,都被他识破。我一定要想一个良策,诱他上钩,抓住他,看一看到底谁厉害!”

国王冥思苦想,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诱贼之计。国王有一个绝顶鲜艳的闺女(daughter),爱若掌上明珠,年方二八,尚未招得附马。国王就打算以自己心爱的闺女为诱饵,骗小偷上钩,来捉拿他。

国王派人为闺女盖了一座四面环水的鲜艳的水上宫殿,装饰得富丽堂皇,再把用各种珠宝首饰、华丽衣服装扮的公主,送进水上宫殿。让公主宛若月中嫦娥、仙境仙女一般,叫人可望不可及,并派了许多精壮的士兵,严严实实地守卫着水上宫殿,外人插翅也难以飞进。

国王仍不放心,对闺女千叮咛万嘱咐:”闺女,如果有人闯入,你就抓住他,大声呼唤,守卫的士兵们就会马上冲出去把他抓住,千万记取,要大声喊叫,还要抓牢他,不要让他溜掉!”公主点摇头。

国王暗想:”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有我漂亮的闺女作诱饵,小偷呀,小偷,还怕你不落在我的手心么?”

国王为公主制作了鲜艳的水上宫殿,守卫士兵日夜守护着公主的新闻不胫而走。满城的人都会在议论公主如何如何鲜艳,天下无双;宫殿如何如何巍峨,独建水上……

外甥埋葬好舅舅的遗骨,一心想着如何报复国王,听得人们如此说,又心生一计。

这天夜间,外甥静静来到水上宫殿附近,调查地形和士兵守卫的状况。一看,果然如人们相传的那样,外人是很难进入宫殿的。他就顺着水流方向逆水而上,找来一些木头。他轻轻地把一根木头放入水中,让它顺流而下,朝水上宫殿漂去。

守卫的士兵听见水中有声,又见一黑黑的东西”游”过来,就一齐去抓,结果,却是一截木头。他们不经意地又巡逻起来。

一会儿,又听到水面有动静,士兵们又一阵忙乱,捞起的依然一截木头。如此一而再、再而三地,士兵们有些疲倦了,心想:”这么一座水上宫殿,插翅都难以飞进,从水里还能有人潜入,找死呢!”他们又累又困,就倒头呼呼睡起了大觉。

外甥用几截木头试探过后,见卫兵们都困倦了,这才抱着根木头,静静向水上宫殿潜来。守卫的士兵们竟然无人知晓。

外甥静静走进公主的寝宫,借着月光细看正在熟睡的公主,赞叹不已,顿时心生爱意。

公主被惊醒,见自己寝宫中出去一个英俊的青年,吓了一跳,她忙问:”你是什么人?怎么闯进我的寝宫来的?”

外甥说:”公主不要畏惧。我因爱慕公主,才冒险闯入这水上宫殿,并非要伤害公主。”

公主见他一表人材,温文尔雅,也不禁产生爱慕之心,并以身相许。

外甥看天快亮了,恋恋不舍地要离开公主,公主不忍离别。外甥说:”我若不走,被士兵抓到,你父王就会杀掉我的。”

公主流下泪来,抽泣道:”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?”

外甥说:”会相见的,你等着吧!”

正在这时,寝宫门外响起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,外甥起身要走,公主紧紧拉住他,失声痛哭。

门外士兵听到了,冲进寝宫。外甥只好逃走。因走得匆忙,一片衣襟被撕下。

国王听说了此事,仰天长叹:”此人胜我一筹。我真是赔了闺女又折兵啊!”

公主有身了。十个月后,生下-个漂漂亮亮,白白胖胖,可爱的小男孩。

望着小婴儿,国王又想出一计。他让小孩子的奶娘抱着婴孩,在城中各处转悠,如果有人上前来亲吻婴孩,就把他抓住。

奶娘抱着小婴孩来到街上,远远地,前面跟着一队士兵。街上的行人指指点点地议论着,知道是公主的孩子被抱出来,都凑过来看。只见那小孩白皙的皮肤,红扑扑的小脸,高高的鼻梁,大大的眼睛,小嘴就像只小红樱桃,可逗人啦。人们都夸赞他,只是没有一个人亲吻他。

奶娘抱着孩子走了半天,腿都走酸了,可没抓住人,又不敢回宫去,只好持续走。小婴孩可不干了。他被抱上街头半天了,饿得小肠子都叫了,大声哭了起来。

奶娘看附近有家饼铺,就走出来,想找点儿东西给小孩儿吃。外甥就在这饼铺里。他听行人们说,有人抱着公主的儿子在街上转悠,就想已往亲亲自己的孩子。可一见奶娘身后那一队士兵,就晓畅了。这又是国王的诱捕之计呀!

看着奶娘走进饼铺,外甥计上心来。他走到奶娘跟前,举起一杯牛奶,说:”这是谁家的孩子呀,哭得好可怜,来,快喂他喝下牛奶,就不哭了。”

奶娘一看是位年轻英俊的先生,就千恩万谢地接过牛奶来,慢慢喂着小孩儿。外甥乘势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,心里酸酸的:”孩子呀,爸爸就在你身旁,却不能相认,也不能去见你的妈妈,唉……”

奶娘一边喂着小孩,一边端详面前的青年,心想:”可怜的公主,现在有了孩子,却不知孩子的父亲(father)在哪儿……要是孩子的父亲也像这个青年一样英俊、粗暴就好啦。”

外甥看着孩子,孩子喝下牛奶,心写意足地咧开小嘴儿笑了。外甥对奶娘说:”我真喜欢这个孩子,可以吻他一下吗?”

奶娘说:”你是个大暴徒,吻吧,愿你的吻给孩子带来幸福。”

外甥带着父亲对儿子的慈爱之心,在孩子的小脸蛋儿上吻了一下,心里想着:”儿子呀,早晚我要让你回到我的身边。”

远远跟着的士兵,见奶娘进了饼铺,就在外边守卫着,谁都没有看见这一幕。

天晚了,抱着孩子转了一天的奶娘,回宫向国王报告:”明天在城里,没有人亲孩子,只是孩子饿哭了。对,有人送给孩子一杯牛奶,在孩子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。”

国王说:”那为什么不叫士兵把他抓来?”

奶娘说:”那是个大大暴徒呀,怎么能抓他呢,况且人家又对孩子有恩,更不能抓他啦!”

国王见跟奶娘说不通,就摆摆手,叫奶娘先回去,明天再到街上转去,一定要把孩子的父亲抓住。

奶娘回到后宫,公主赶忙迎了出来,一把抱过孩子,就吻个不停,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贱。

奶娘就把白天的事又对公主说了一遍,公主听了忙问那青年的长相,奶娘细细描述一番。公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
奶娘不知公主为何哭,公主说:”那便是孩子的父亲呀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那被撕下的一小片衣襟给奶娘看。

奶娘看了,也陪着公主落泪。哭了一会儿,奶娘说:”明天我还上街去,可能还能见到他,公主有什么话要带吗?”

公主听了,说:”你叫他想办法,让我们夫妻团圆。”奶娘答应了。

第二天,奶娘又抱着孩子上街了。这次,她不再是漫无目的地瞎转了,只是一心要找到昨天碰到的那个送牛奶给孩子的青年。远远地,几个士兵跟在后边。

他们一行人,又来到了饼铺。外甥知道奶娘见了公主就会提起他,明天早想好啦念头。他预备了许多好酒,见奶娘走来,就说:”请招呼你的卫兵一路用饭吧,这里有上好的酒和菜!”

奶娘会心,招呼士兵们出去饮酒。士兵们难得碰到这样的好事,都开怀畅饮起来,不一会儿都醉了。

奶娘见四处无人,就把公主的话通知了外甥。外甥说:”你把孩子给我,也装作醉了。回去通知公主,迟则半年,少则三、两个月,我一定去娶她!”

外甥抱着儿子走了。奶娘和士兵们回到宫中,受到了国王一顿责骂。国王也迫不得已承认,自己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。

外甥度量儿子,取出部分至宝远走异乡,日夜兼程,来到邻国。他拜见邻国的国王,并与国王攀谈起来,天文地理,无所不知,阴阳风水,无所不晓;礼义诗书,无所不精。国王大喜,便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,封给他禄位,命他为大臣。

外甥在邻国一住就是两个月,为国王出了许多治理国家的好念头。国王更加信赖、重用他。

一天,国王与外甥谈完治国大计后,说:”自我当国君以来,还未见到一个像你这样聪明的人。我打算给你走一门好亲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
外甥忙说:”大王日理万机,臣的婚姻之事也让大王操心,实在罪过。”

国王说:”因我非常喜欢你,才这么想的。听得朝中有一大臣的闺女貌似天仙,把她许给你为妻如何?”

外甥一听,赶忙站起,恭恭敬敬地说:”承蒙大王厚爱,若您定要问臣的意思,恳请大王为臣聘邻国的公主,不胜感激。”

国王爽快地答应了,并说:”为帮你娶到邻国公主,我干脆认你为我的义子,更方便些!”

外甥立即跪下谢恩。国王笑道:”我儿快快起来!”当下就派遣使者,到邻国去为太子求婚。

邻国国王正是那个梦寐以求要抓住外甥的人。他一听邻国太子要娶自己的闺女,非常高兴,立即答应了这门亲事。

送走了使者,国王又有些懊悔。他想:”这不会是那个贼的又一个把戏儿吧?”第二天,他马上派了使者去邻国,对邻国国王说:”我的闺女是举世无双的美女,不能只凭一个使者就让她出嫁,必须由贵国的太子亲自来迎娶。”

邻国国王满口答应,召来外甥,一一相告。外甥说:”父王放心,儿臣前去迎娶可以,请父王给儿五百骑兵同去,以显扬我国的国势和军威。”

国王高兴地说:”孩儿说的非常,五百骑兵由你去遴选,再带上珍贵的礼物,把公主娶过来。”

夜间,外甥遥望星空,仰视着:”公主啊,我明天就去迎娶你了,你高兴吗?”

外甥经过精心地打扮,很像一个大国的太子。他骑在马上,看着前前后后那五百名亲自遴选的壮士和他们整齐一致的服饰,心里很高兴,就浩浩荡荡地迎娶公主去了。

来到王宫前,外甥勒马驻足,昂首挺胸,心里想:”我终于返来了!”

公主的父亲在大臣们簇拥之下,走出王宫,迎接迎亲的太子。

公主却在后宫哭泣,不愿嫁给什么邻国的太子。听说迎亲队伍已到,她哭得更厉害了。奶娘百般安慰,说:”待我偷偷看一看,那太子什么样子,返来禀报公主。”

奶娘静静站在王宫门边,往外一看,高兴地跑回后宫说:”公主大喜了,那太子不是别人,就是我说的那个青年呀!”

公主听了破涕为笑,赶忙让宫女们为她打扮起来。

公主的父亲见到邻国的太子,从心里喜欢,就亲自走到外甥所骑的马前去接待。

外甥看着国王,笑了一笑,说:”大王与我应该是不晤面的老相识了!”

国王一怔,立即会心,说:”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了。我斗不过你,只好把早已属于你的闺女嫁给你了。”翁婿俩都笑了起来,言归于好。

外甥把自己心爱的公主迎娶回去,和儿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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