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死亡之屋》第四章 我用颤抖的手抓住门把,门把暖暖的,还有点湿
“擦干净鞋子,别把泥带出去!”妈妈喊道,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 我进了门厅。油漆工星期四刚刷完房子,所以满屋子都是油漆味。房子里很热,比屋外热得多。 “厨房灯不亮,”客厅前面传来爸爸的喊声,“是不是油漆工把电源给关了?” “我怎么知道?”妈妈大声应道。 在这又大又空的房子里,他们的喊声显得特别大。 “妈妈——楼上有人!”我一边喊一边在门口踏垫擦鞋子,急匆匆地进了客厅。 妈妈正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的雨,大概是在等搬运工的到来。我出去时,她转过身子。“什么?”“楼上有个男孩,我看见他在窗口那儿。”我气喘吁吁地说。 乔西从后门厅进了客厅,刚才可能是跟爸爸在一路来着。一听到我的话,他笑了。“这里是不是本来就有人住?” “上面没有人,”妈妈翻着眼说。“你们两个明天让我清静一下好不好?” “我做什么了?”乔西抗议地问道。 “听着,阿曼达,明天我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……”妈妈又要开始唠叨了。 但是,我打断了她。“我看见了他的脸,妈妈。就在窗口那儿。我并没有发疯,你是知道的。”“谁说的?”乔西笑道。 “阿曼达!”妈妈咬着下唇,她一恼火就会那样。“你看到的只是什么影子,可能是树影。”说完,妈妈转向窗子。外面大雨滂沱,风一刮,雨拍打在画窗上,哗哗作响。 我跑到楼梯口,双手拢住嘴,朝楼上喊:“谁在上面?” 没有回答。 “谁在上面?”我又喊,声音大了些。 妈妈用手捂住耳朵。“阿曼达,求求你!” 乔西穿过餐厅消逝,开始在房子里四处转悠了。 “擦干净鞋子,别把泥带出去!”妈妈喊道,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 我进了门厅。油漆工星期四刚刷完房子,所以满屋子都是油漆味。房子里很热,比屋外热得多。 “厨房灯不亮,”客厅前面传来爸爸的喊声,“是不是油漆工把电源给关了?” “我怎么知道?”妈妈大声应道。 在这又大又空的房子里,他们的喊声显得特别大。 “妈妈——楼上有人!”我一边喊一边在门口踏垫擦鞋子,急匆匆地进了客厅。 妈妈正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的雨,大概是在等搬运工的到来。我出去时,她转过身子。“什么?”“楼上有个男孩,我看见他在窗口那儿。”我气喘吁吁地说。 乔西从后门厅进了客厅,刚才可能是跟爸爸在一路来着。一听到我的话,他笑了。“这里是不是本来就有人住?” “上面没有人,”妈妈翻着眼说。“你们两个明天让我清静一下好不好?” “我做什么了?”乔西抗议地问道。 “听着,阿曼达,明天我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……”妈妈又要开始唠叨了。 但是,我打断了她。“我看见了他的脸,妈妈。就在窗口那儿。我并没有发疯,你是知道的。”“谁说的?”乔西笑道。 “阿曼达!”妈妈咬着下唇,她一恼火就会那样。“你看到的只是什么影子,可能是树影。”说完,妈妈转向窗子。外面大雨滂沱,风一刮,雨拍打在画窗上,哗哗作响。 我跑到楼梯口,双手拢住嘴,朝楼上喊:“谁在上面?” 没有回答。 “谁在上面?”我又喊,声音大了些。 妈妈用手捂住耳朵。“阿曼达,求求你!” 乔西穿过餐厅消逝,开始在房子里四处转悠了。 “上面就是有人,”我保持道,然后,不由自立地踏上了木梯,运动鞋踩在光光的梯阶上,砰砰作响。 “阿曼达——”妈妈在我身后喊。 我满肚子气,就是不停。她为什么不相信我?为什么说我看到的只是树影? 我很好奇,我要知道上面到底是谁,我要证明妈妈错了。我想自己的脾气也很倔,我们一家大概就是这德性。 脚下的楼梯吱吱嘎嘎作响,不过我一点也不畏惧。到了二楼楼梯拐弯的地方,心里却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重重的起来。 我停了下来,靠着扶手喘息。 会是谁呢?贼?跑进这空房子里来寻求刺激的无聊的邻家小孩? 也许我不应该就这么一个人上去,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想。 也许那个男孩是个危险人物。 “上面有没有人?”我喊道,声音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颤抖而微弱起来。 我靠在扶手上仔谛听。 我听到了楼道里悉悉索索的脚步声。 不对。 不是脚步声。 是雨声。原来如此,是雨拍打屋顶的石板瓦收回的声音。 不知何故,那声音使我安静下来。我放开扶手,走进狭长的楼道。那里很暗,在楼道的另一头,幽暗的光芒透过窗子照出去,在地上形成一个长方形的亮块。我朝前跨了几步,脚下的木楼板嘎嘎直响。“有人吗?” 依然没有回答。 我走上左边的第一个房间门口,门是关着的,刚刷的油漆收回的气味令人窒息。 靠门的墙上有一个开关,应该是楼道灯的开关,我想。我按了一下,灯没亮。 “有人吗?” 我用颤抖的手抓住了门把,觉得门把暖暖的,另有点湿。 我转动门把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门。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子,看到阴晦的光芒透窗而入。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道闪电,吓得我跳了起来,随后的雷声显得沉闷而又遥远。 我慢慢地、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跨了一步,又一步。 连人影都没有。 这是一间客房,当然,如果乔西喜欢,他也可以住这儿。 又是一道闪电,天空似乎越来越暗。尽管刚过正午,外面却已是漆黑一片。 我回到楼道。下一间就是我的房间,房间有一个凸窗,从那里可以俯看前院。 我所看到的那个男孩会不会在我的房里? 我手扶着墙,慢慢地走已往,然后在房门前停下来。门是关着的。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敲门。 “谁在里面?”我喊道。 我仔谛听。 没有声音。 一阵轰隆隆的雷声,要比上次近。我僵直在那儿,仿佛瘫了一般,大气也不敢出。上面真热,又热又潮,油漆味使我头晕。 我抓住门把。“谁在里面?” 我开始转动门把——就在这时,那个男孩从背后冒了出来,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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