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牡丹

洛阳牡丹中,有一种花白如玉,形圆似月,香味特别浓的白牡丹,是个名贵品种。传说它是一个苦命女子变的。

唐朝时候,洛阳城里有一家杂货店,掌柜的姓肖,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,老伴先他离开了人世,膝下只有一个女儿,名叫贞子。这一年,肖掌柜生了病,医治无效,他怕活不久了,想到自己一份家产没个儿子继承,非常痛心。他家雇个伙计,名叫王成,是个乡下青年,腿勤,手勤,很会办事,深得肖掌柜喜欢。这时他想把王成招为女婿,就先跟女儿商量。贞子对王成也有好感,便点了头。肖掌柜又对王成讲了自己的心事。王成是人家的伙计,这磁的事做也没敢想过。但他看掌柜的是真心实意,就答应了。于是,王成和贞子便成了亲。

他俩成亲不久,肖掌柜就去世了。王成感恩不尽,不仅用心经营店里的生意,对贞子的关心体贴也算薄地里的芝麻—没说(蒴)了!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兴隆,时常需要贞招呼门市,这就缺少一个烧锅燎灶的人。王成对贞子说:“看来需要雇个人操持家务呀!”贞子说:“我喜欢乡下人,你去找个吧!”这时,王成想起了乡下的老娘。原来,王成十四五岁时死了父亲,又没田没地,他小小年纪给人家扛不了活,靠母亲纺花卖钱顾不了俩人的生活,便到洛阳城里,想给人家当个抹桌扫地的小伙计,但他穿得破烂,象个讨饭的叫花子,人家不放心,没人肯雇佣。后来他说自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,只图找个活干干,混碗饭吃就行,找到肖掌柜的店中。肖掌柜出于好心,把他收下了。现在王成有心把老娘接进城来,想想说过无亲无故的谎话,不好开口,也只好作罢。他想等慢慢把话说透了,妻子若不计较,再将老娘接来也不迟。

说也真巧,王成要下乡,刚走出门,就碰上他娘从乡下找来了,领到屋里才把招赘的话说完。贞子从后屋来店房,问道:“这是谁呀?”王成本想以实相告,又怕猛然说出来不好,顺口说道:“这是王妈,乡下人,来城里找个活的,恰好让我碰上啦。”贞子说:“王妈,跑累了吧!我去给你烧茶去。”贞子走后,他妈惊奇地问儿子为啥叫她“王妈”,王成就把当初说了谎话的事抽娘解释,并且说:“娘,正好店里要雇个人,暂且委屈你一下,先不要说明身份,就算个佣人吧。不是儿子难为娘,只因我是‘倒插门’,不比旁人,生怕外人说长道短啊!”她妈知道了这一切,又喜又悲,没啥可说。

他妈自然明白,这里就是她的家,洗衣、做饭、杂七杂八的活儿,想的周到,干得干净麻利。贞子没了爹娘,见“王妈”这样好,也没当外人看,王妈长王妈短地叫着,就象对待自己亲娘一样亲热。贞对老婆婆越亲,老婆婆对贞子越喜欢。老婆婆还没估透媳妇对她是不是真心,还没敢说明自己的身份。贞却从言谈话语中觉得这个“王妈”不是旁人,越来越象是自己的婆婆。她想,真是婆婆来了,把婆婆当佣人使,也太不通道理了。但丈夫为啥不讲呢?想来想去,她决定试探一下。

一天晚上,王成出门办事去了。贞子让王妈炒几个菜,说是请几位邻居大娘的客。客人到齐了,贞子叫王妈叫到席前,笑着说“妈,过去我不知道,今儿个才听儿子说您是他亲娘,真慢待您老人家了!说着,就“王妈”坐上席。这是贞子想出辨别婆婆和佣人的办法:若是婆婆,她就敢坐上席;若是佣人,她便不敢坐上席。老婆婆以为真是儿子把话说透了,儿媳也不见怪,便答哈哈地坐到了上席上。她这一坐,贞子验证了自己的判断,“唰”地流出热泪来,“噗嗵”跪倒在地,哭着说:“妈!外人不知内情,会骂我忤逆不孝,把婆婆当佣人,留下千古罪名啊!”婆婆忙把媳妇搀起,说:“就怨我那儿子当初说了谎话!”说着也流下泪来。

就在这时,王成办事回来了,一看那场面猛一愣怔。他见娘在上席前站着,误认为他娘是忍不下去了,亮明了身份,要坐上席,把贞子气哭了。王成想,这样面对面地不好说,上去就把他娘往外拉。他妈呢,以为儿子既然向媳妇讲明了,媳妇也不通情达理,羞愧难当,你却不知老少,还要把娘当佣人,忍不住心头火起,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。王成不知事情真相,见娘和妻子都气成这样子,心里惭愧万分;更觉得当着邻居几位大娘的面,闹得这样难堪,传扬出去,弄得满城风雨,再也没脸见人了。他心一横跑出去,投洛河自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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