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佐回来了－刚果

大终局  续刚果神话  “残废了” ，本作品共有七小节《天眼－刚果》是第一小节。

 

   一个身材矮小，浑身晒得黝黑，手拿一根手杖的陌生人来到穆波泰家门前，他举起手敲了敲门。  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开门的是基托科，她未跟随女人们去森林(forest)，穆波泰留下她看门。      “我是梅佐，穆波泰的好朋友。”陌生人回答。      “你说谎，梅佐早死了。”       “你们希望梅佐早死了，可他一向活在穆波泰的心中。”      “我不相信。我丈夫不在家，我不能接待你。你快去吧！”基托科说着就要关门。

   陌生人伸手一挡：

   “你相信也好，不相信也好。我来问你：你为什么背叛了你的丈夫？你为什么偷走了穆波泰的宝石？”

   陌生人一连串的发问，吓得基托科浑身不身不安闲起来，脸色变得很难看。但她竭力争辩：

   “我没有背叛我的丈夫，我都没有拿他的宝石。”

   陌生人冷笑了一声，用手杖捣捣她怀中圆滔滔的东西说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基托科无话可说，只好把宝石拿出来交给陌生人，刚才依然暗灰色的宝石，一到了陌生人手上立即收回闪闪的灼烁。基托科这才相信陌生人真正是梅佐，她请求说：“请你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。”

   梅佐拿到了宝石，把手杖一丢，手杖立即变成为一匹白马，他跨上白马向森林中飞跑而去。

   穆波泰已从树上下来，他拄着一根树枝艰巨地一步一跛地挪动着身子。

   梅佐远远地看见了穆波泰，他真想马上上去拥抱他。但他又想，离开了这么多年，不知穆波泰的心有没有变？他收了白马，又变成为一个异乡人，拄着手杖来到穆波泰跟前和他攀谈起来，他们谈得很投机。

  “你说你有一个好朋友，他叫什么名字？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“他叫梅佐，村里人把他害了。失去了梅佐，我就等于失去了一切。只有梅佐真心爱我。”

  “梅佐死了？”

  “不，他永远活在我心里！”

  “你们真的很要好？”

  “是的，我们就像一个人。”

  “你们为什么这样要好？”

  “因为我们俩都是孤儿。”

  “你和梅佐不管什么都共同享受，是么？”

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“你们同睡一张席。”

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“你们第一次晤面就分吃了一只老鼠(mouse)。”

  “是的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   穆波泰对异乡人的问话愈来愈感到新鲜。

  “我知道的东西还我多呢。他还给了你一块宝石，你常带在身边……”

  “啊，既然知道这么多只有梅佐和我才知道的事，那你一定知道梅佐的下落。请快通知我，梅佐在哪里？”

   穆波泰紧紧抓住异乡人的手。迫切地问着。

 “我就是梅佐呀！梅佐规复了原来面貌，看着他的朋友说。”  

   穆波泰的泪水哗的一下贱了出来。

 “真的是你吗，梅佐？快来拥抱我。你可返来了，我想死你了，快通知我，这些年你上哪儿去了。为什么不来看我？”     梅佐通知他，是村长在夜间趁他睡着时，派人把他捆起来，送到很远的地方，当奴隶卖了。“那里的人很苦，需要我，我就在那儿待了一段时间。”    

      穆波泰说：“我就知道你的失踪一定和村长有关，狮子(lion)咬死他是对他最公正的惩罚。”        接着梅佐问穆波泰：“你的状况怎样了？”     “你被赶走后，我靠自己打猎的本领成为富翁。可是我一点也不快活，因为我一向想念着你，挂念着你。一次大象(elephant)踩伤了我的腿，使我成为残废，家景也败落了。村里人耻笑我，妻子们背叛我，我很痛苦。不过，没干系，你返来了，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。”

 “一切都会已往，穆波泰！你马上就会规复康健的。”梅佐说着拿出了宝石，在他的伤口上放了放，伤口立即愈合。穆波泰高兴地用劲一跳。伤腿康健如初，他又规复了原来的力气。穆波泰欢乐得连声说道：“谢谢你，梅佐，真是太感谢你了。你的宝石真灵。”他解开围腰布说：“瞧！这是你送给我的那颗宝石，我曾不止一次地拿它治伤口，可一点用处都没有。”

 “在你围腰里的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罢了，快丢掉它吧！”

 “它可是你送给我的星呀，我一天也未离开过它，一向好好地保存在围腰里。穆波泰不解地说。”

 “你上当了，朋友。基托科早偷走你的宝石，换上这块鹅卵石。不过我已把它收返来了。喏，这才是原来的宝石呢。现在，物归原主吧！”说罢，梅佐把宝石放在穆波泰中，宝石闪着耀眼的灿烂。

  “怪不得大象踩伤了我的腿！原来护身符没有了。这个坏良心的女人，她背叛了我。我一定要狠狠惩罚她，我要挖下她的眼睛！”

   不料他的活刚落音，刚才依然闪闪发亮的宝石立即失去了光芒，并从他的手上掉下，砸伤了他的腿。穆波泰惨叫了一声又成为残废。穆波泰不晓畅这是怎么一回事？他大声喊叫梅佐，可听不到梅佐的回答。他痛苦极了，怪自己的命不好，刚才还在幸福的顶峰，一会儿又落入到痛若的深渊。

  “梅佐，梅佐，快来救救我吧！”他还在不停地喊。”

   梅佐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，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：“不要慌，朋友。请好好地听我说，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太阳升起的地方来的。那儿一切非常美好，人人平等，互敬互爱，没有谁虐待谁。没有谁去干丧失良心的事。那儿的人吃了一点亏也就算了，从来不报复。梅佐停了停又：“穆波泰，我知道你这些天来吃了不少”苦头。但你不应该以恶报恶呀。不错，基托科是害了你，但她是个胆小的女人，是经别人挑唆才干的。如果你去报复她，就会给她带来不幸。同时，你还要同情所有处境困苦的人，去帮助他们。你如果能做到这些，宝石就会发光，永远成为保护你的祥瑞之物。因为你保有一颗善良的心。”

   穆波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念头错了，他不应该想着那样残酷地去对待基托科，就点了摇头。

   梅佐拾起了宝石放在穆波泰的手里说：“站起来吧，你的腿好啦。因为你已听懂了我的话。”

   穆波泰站起来了，真是奇迹！手上的宝石又放出耀眼的光芒。一切都像做梦做的。可又都是现实。

  “啊，我懂了，原来这所有都是你捣的鬼。”穆波泰看着梅佐名顿开似地说。“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，可你真的是梅佐吗？” 

 “随你怎么说吧，穆波泰。你叫我梅佐也行，因为你一向这么叫我。现实我是天空上的一颗星，人们叫我穆托托。不过穆托托和梅佐是一回事，因为星星就是天空的眼睛。”  

 “你是星星，是天空的眼睛？穆波泰惊喜地问。”   

 “是的。”梅佐点了摇头，“现在你已晓畅了真相，我就要离开你了。不过，我会一向看着你。只要你记取我的话，你就永远会幸福。梅佐说完就不见了。”        穆波泰虽然不愿意他的好朋友离开，但既然他的朋友是一颗星星，是天空的眼睛，他就应该回到天空上去。不过，朋友临行前的话却使他晓畅了一个道理：人永远不能干对不起别人的事，天的眼睛，是看得到的。        以后，穆波泰一向按照朋友的话去做，所以他终生都得到幸福。那颗宝石也一向闪闪发亮。